墨寒

杯拔杯

應該是畫面流

短篇、S3。


是友情轉為愛情前的微醺。

Will在黑夜下的草原擁抱Hannibal,帶著土味的長袖外套攬住並跨過後者的肩,身子往裡頭靠;接著Hannibal會全然相信Will般任他放鬆身體,男人的重量壓著他又加速度直直向下,這讓他想起三個月前雙方共同墮崖的那次。

可這次掉入的不是一片死寂的海,睜眼入眸是Will安心表情,完完全全地浮在臉上。他很高興Will說話間不再蒙上一層紗,對他也沒有任何保留,彼此全然信任,共同在戰後扶持對Hannibal來說已是不可比擬的幸福。

可說是如遇知音。兩人絕然不同的身份卻有著相似之處,他在他耳旁低語猜測他倆星像是否有部份重疊,距離近得能感受見一陣陣的呼氣。待驟雨落下將洗滌掉身上濃厚血味,那時他們會在草原中平躺下,伴隨著濕淋草地與土的觸感,卻一點都不覺得骯髒。

無論是這場尚未停歇的雨,踩入泥潭般的陷入凝滯的時間,始終有著開端與結尾。

隨著雨勢趨緩,要到這場雨的結尾了。

Hannibal起身去準備事後,Will還躺在草地上回想死者死前的面容猙獰、聲帶扭曲成一陣尖叫,而現在祂的肋骨完全暴露於瀰漫花香的空氣中,掀開皮肉是最真實的內在,毫無遮攔。

Hannibal說過他的嗅覺十分敏感,他嗅聞過我,他想。儘管不明顯但每日習慣被狗兒嗅聞的他能發覺,那他現在可能正在處理血腥味?他抬眼看向他,果真沒猜錯。

Will伸手就快觸碰到他模糊的影子,來自明亮月光的反射物。只要他在往前那麼一點,而他停止住動作,他下意識的起身讓自己更靠近他,而影子向前正好照在他的手上。

“Will,”

入耳聲音如以往一般低又沉,在側邊座位上呼喊他的名字將思緒拉回,稀疏的眉向上揚起,濃金眼眸在目光下霎時灼熱,雙眸深處充滿捕獵者的氣息。不管是英挺的鼻樑,突出的喉結,都附上了層源自種族分支的白。

不急不徐,他穿著襯衫配上馬甲,做為主人最有禮貌的裝扮。沒有因熱度而流下又凝固的汗水,仔細嗅聞就能聞見他身邊還有著未被肉香蓋過、得體清淡的男性香水。

自他口中說出的友誼是多麼的真摯,帶著薄繭的手指遊走髮絲之間,不知不覺時早已打破的醫患關係是隔閡,放任超越的關係愈來愈深的雙方深信靈魂與靈魂間的引力,但先前隔著一層皮膚硬是把他們的思想隔住。

Hannibal幫助Will變成最真實的自己。

直到從一開始的言語上的勸誘到現在互相信任的狀況,已不在掙扎的良知伴隨他的開導,最真實的他逐漸解放自己,撇除人類的規範後一切都變得觸手可及,甚至跟隨上他的腳步,才發覺他與他靈魂的契合度是無比絕妙。

“如果我們以悲劇結束,你會怎麼想?”他平淡的說。

“我們會一起結束,這樣就夠了。”

今日的神仍在上頭看著人間的馬戲,他們創造謀殺亦也創作美食,神在創作生命時也給予人們死亡。

他猜他會大笑著,讓神聽見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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