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寒

一篇壓切燭的小甜文

#壓切燭注意

#甜文日常

慢火熬煮。

第三人稱試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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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色的太陽似是一罐未乾油漆,是誰把它踢開了?壓切長谷部望著遠處山頭想著,一片片沾滿油彩金黃色雲朵在那處聚集。如果是在正中午看的話雙眸會生疼,但現在沒有,剛成為人體的付喪神還不了解身體結構,頭部以下黑漆漆的,能知道腸胃空蕩,或是他覺得錯了?他剛不是才吃了一串三色糯米糰子而已嗎?

適合怠惰的氣氛令一向勤奮的壓切長谷部蹙起眉頭,表情很是煩躁,或是直接把煩躁兩字寫在臉上,就跟燭台切光忠的帥氣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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隱隱約約想起櫻花在背後飄起,他剛被鍛出那時,他說著「我叫做壓切長谷部。只要是主人的命令,我什麼都會達成哦。」化作人形、聽從主命、盡職盡忠等事令他淺淺的笑出聲,他笑的很小很小,其實他不知道他到底在喊給誰聽,但他就是喊出來了。喊的?說的?甚至是唱的他也不介意,空蕩蕩的鍛刀室除了一旁嬌小刀匠就沒有任何人。他想哭、或是想笑,他都不確定到底是什麼感覺,接著陌生的聽覺讓他感受到那簾子外有人的腳步聲,不急不緩前來,再不急不緩的掀開簾子。

「有新人來了呢。」面前的男人對外面說著,微涼夜風夾雜著一絲梅雨的氣息,蜜色獨眸裡深層的溫柔要溢出來了,他想開口提醒他別靠那麼近,壓切長谷部還沒適應新生的身軀,「我可是很期待和長谷部君比肩作戰的!」

燭台切光忠像是用喊的,用發自心底的喜悅喊出來的,聲音是那麼的清脆。被他用親密簡稱叫的男人點點頭,就當作認為是他瞭解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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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刀(還是他要稱呼人呢?)莫名讓他熟悉,是綁著黃繩的信長時期的事吧?可能是一面之緣。直到那晚跟他同寢室的不動行光告訴他近侍的名字「嗝、對了,主上的近侍叫燭什麼的……燭台切光忠?」少年的嘴裡還有著淡淡的酒味,壓切長谷部只好搖搖頭去入眠了,他沒忘了最後幫少年蓋好被子,免得他著涼。

過不久他被主上喚去跟燭台切光忠同房,原因是這樣的「因為壓切長谷部是第四部隊的隊長,暫時和第一部隊的隊長住同寢室,由光忠來指導吧。」

只要是主命他都會接受。他當晚就把被子整理好,把所有東西搬到燭台切光忠與他的雙人房。燭台切光忠很是震驚,接著開了他機動的玩笑,長谷部聳聳肩表示這根本沒什麼,最後他們一起在涼爽的夏夜邊吃糰子邊談了很多。

像是他們之前共同的主人、像是對這任主的看法,很多很多,多的長谷部要數不清了,但光忠還是笑著邊繼續聊天,長谷部聊到關於織田信長的事便笑笑帶過,「歷史是歷史,現在要回味只覺得荒唐。」他說著邊疊盤子,光忠談起他在伊達政宗下做了什麼,最後又如何,在談起他們在刀架上無聊的時光。

長谷部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人,「如果我們是人類就好了。」他笑了,光忠也笑了,或許光忠覺得莫名其妙,但他此時此刻認為光忠是跟他想的一樣才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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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他們一起內番,一起吃晚餐,偶爾他第四部隊沒事的時候還會被派去跟光忠一起到第一部隊出陣,光忠發號施令時聲音特別好聽,帶著堅決的喊聲──隨著馬蹄;隨著砲火的發射;隨著箭的射擊。他的聲音總是特別好聽。

無數次的並肩出戰,在手入室相互舔拭傷口,他們先是夥伴,才到後來被光忠引導成愛情。「我這樣是喜歡你嗎?」長谷部被光忠告白時的坦承,更讓他們相信他們是戀愛。不過其實,應該是或許是。

他們本是刃者,光忠忽然想起了長谷部說過的那句「如果我們是人類就好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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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上在得知長谷部與光忠結成一對時慌張的跑近他們房裡,「光忠,你是想讓太刀的你進入長谷部的刀鞘,還是打刀的長谷部進入你的刀鞘?」

主上的聲音挺急的,他們沉思半響就給出答覆,同時都是滿等的他們望著對方的刀鞘說。

「怎麼想還是長谷部君進來我的比較適合吧……?」滿頭問號的戀愛新手光忠這麼說著,圍在門後的刀全笑出聲。

戀愛新手長谷部也一同霧水的看著主上,後來的一個小時他們舉辦起了派對,本丸接著還有幾對刀劍男士在當晚告白了。「到底是什麼情況?」他們異口同聲。 

日子還是一如往常的再進行,只不過多了幾個動作,長谷部刻意的呼喊都能讓光忠歡喜不已,長谷部開始喊他「光忠」,不是叫起來生疏的燭台切,是光忠。他們在他們的心中都是獨一無二的,光忠自然想給長谷部叫個更親密的暱稱,才想到除了長谷部君外好像就沒有了(他不敢喊他壓切)。

再後來的後來,他們多了幾個更親密的動作,髮尾與髮尾碰觸,手與手漸進,後來到雙手扣緊,戀愛是循序漸進──哦,這肯定是他們的主上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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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谷部再一次看到像他剛被鍛出當天看到的那抹夕陽,油漆又不知被誰給打翻了,下過雨的雲又聚再遠處的山頭。因為命令的關係而與一旁的人並肩而行,「我來到本丸一年了?」「怎麼忽然提起這個……?正好是哦。」他們腳步停住了。

是長谷部先踏入被夕陽填滿的庭院,光忠只是疑惑的跟上前。

黃昏雲朵染上一層淡淡的黃,陽光柔和的照映臉上卻絲毫感受不到灼熱,短暫愣神中有些恍惚。

「光忠。」

長谷部就叫喚著他的名字,聲音很輕,在光忠還沒反應過來前先行一步,刀種不同的身高差距也沒能妨礙他去擁抱他,或許在叫喊他那一刻前就想過擁抱,一貫穿著整齊的西裝被長谷部這麼一抱就起了衣皺。

「因為陽光很暖所以想要擁抱。」

「理由到是很帥氣嘛。」

短距離是他們的吐息,無數夜晚熟悉的溫度,隔著一層皮膚硬是把他們的思想隔住了,只是在擁抱時感受心與心的跳聲就讓他們狂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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